9月1日,記者在試驗田中採訪發現,已經看不到全生物降解地膜的身影,實現了彻底降解。
隨著我國地膜覆蓋技術的應用和大面積推廣,農作物增產增收作用顯著,但地膜殘留污染也隨之日益加剧。
“過去是犁地之中看地膜,現在是扒開殘膜找犁地。”有人說,地膜收回不淨,簡直同等於“地魔”。本年1月出台的《關於進一步加強塑料污染管理的意見》被人們稱為升級版“限塑令”,其间明確要求“制止生產和銷售厚度小於0.01毫米的聚乙烯農用地膜”。7月,九部門聯合印發的《關於扎實推進塑料污染管理作业的告诉》也提出,“健全廢舊農膜收回运用體系”“將厚度小於0.01毫米的聚乙烯農用地膜等納入農資打假行動”。
地膜污染不僅威脅著遼寧的黑土地,并且對遼寧省生態環境安全形成影響。怎么避免地膜變“地魔”?請看本報調查——
地膜多用於經濟作物種植,如西瓜、香瓜、花生等。通過地膜覆蓋,能够抵挡旱災、低溫寒害,顯著添加作物產量。農民應用地膜覆蓋、一次上肥、免中耕等技術,帶來了更多經濟效益,也促進了地膜應用面積的不斷擴大。能够說,地膜覆蓋短期內仍然是農業生產不行或缺的技術手法。
“為了削减相关本钱,现在我們應用的地膜多以0.006毫米乃至0.004毫米的超薄地膜為主,農田殘膜收回十分困難,部分農田連續覆膜長達十余年,農田地膜殘留量高達每畝6公斤以上。”長期關注地膜污染問題的省政協常委、台盟省委主委胡軍向記者介紹,现在遼寧省地表30厘米土層裡都不同程度存在不行降解的白色地膜殘留。
“這些殘留的地膜會隔绝土地中水分、養分的運移,阻礙種子和作物根系的生長,對作物苗期生長影響十分大。”胡軍介紹,殘留地膜的损害,不僅體現在作物的生長上,許多作物秸稈還是重要的飼料,對於畜牧業的發展具有重粗心義。近年來,因為花生秸稈飼猜中地膜殘留量大增,使得不少畜牧業養殖戶對於花生秸稈敬而遠之,不敢輕易运用。
此外,很多超薄地膜殘片或许被吹散到河流湖泊,流入大海,對生態安全形成损害。殘膜碎片產生微塑料、鄰苯二甲酸鹽等最終會進入生態系統,進入食物鏈,從而损害整個人類的食品安全。
為了管理農田白色污染,其實早在2017年12月,工業与信息化部、農業部、國家標准委等三部委就聯合發布了“聚乙烯吹塑農用地上覆蓋薄膜強制性國家標准”,規定地膜厚度不得小於0.01毫米,旨在杜絕超薄地膜的泛濫,推動地膜收回运用,改进農業生態環境。可是記者在走訪中發現,這一規定在現實市場執行中作用並不抱负,農民广泛运用買種子、化肥等其他農資搭贈的超薄地膜,或许購買那些價格低价的超薄地膜。
業內人士表明,與聚乙烯地膜比较,生物降解膜任旧存在增溫保墒功用相對較弱和本钱高级問題,再加上降解膜往往對環境中的氣溫、濕度等條件有必定的要求,因而,規范运用和收回契合國家標准的聚乙烯地膜,仍是當下操控地膜污染的首要解決计划。
现在,遼寧省已加大對標准農膜的宣傳推廣。本年4月,在春耕備耕、整理殘膜、採購新膜的關鍵時期,省農業農村廳以“致廣大農民朋友的一封信”方法,倡導科學运用和收回地膜,減少農田土壤和農村環境污染。信中提示廣大農民,未依照規定及時收回農用薄膜是違法行為,要去正規廠家的銷售網點購買厚度在0.01毫米以上的地膜,同時,嚴禁將廢舊地膜隨意丟棄或许焚燒。
在地膜收回上,記者了解到,现在國內農田殘膜收回機械化技術依照農藝要求和作業時間,大體上能够分為三大類:一是苗期地膜機械化收回,二是收獲后殘膜機械化收回,三是播種前殘膜機械化收回。其间,后兩種方法在遼寧省應用較為遍及。
“農機、農藝與農膜的有機交融,是保証農田殘膜收回機械化技術應用作用的必要條件。”業內人士表明,运用具有必定厚度與強度農膜的同時,還要依照適宜機械收回的農藝鋪設,才干获得最佳的機械化收回作用。其间,殘膜收回機是技術的載體與中心。據了解,遼寧省從本年起,將殘膜收回機納入農機購機補貼范圍,農民購買補貼范圍內的殘膜收回機,將享用必定金額的購機補貼。
為进步地膜收回率,遼寧省各地在積極嘗試,探究適合當地的廢棄農膜收回运用形式。
在錦州市義縣九道嶺鎮石梵宇村,凭借龍頭企業、農民合作社、種植大戶等新式經營主體以及村集體的力气,發揮農業機械化優勢,採用了“SMR”地膜三統一技術形式,即統一供膜、統一覆膜、統一收膜。對易收回易分離的地膜,按每噸1000元的價格賣給收回站,促進廢舊地膜循環再运用﹔對無法再运用的地膜,納入農村废物搜集系統会集進行處理。现在,這種形式已經在錦州市義縣、黑山縣、北鎮市、凌海市等地進行演示推廣。僅義縣一地,本年就演示推廣了2.5萬畝。
省農業農村廳供给的數據顯示,2019年,遼寧省鞍山、營口、阜新等市的廢棄農膜收回率已達到80%左右。
記者採訪了多名运用地膜的農戶,發現農戶對一般PE地膜的污染、對土地形成的板結等問題有著共識,“土地是農民的根”,他們對降解地膜的运用在心理上並不抵抗。
香瓜種植戶於海燕告訴記者,香瓜種植每年需求更換地塊,所以自家是租來土地種植香瓜,假如地膜不整理干淨,影響第二年種植其他作物,天然不會有人願意將地租給自己。盡管認真整理,仍有部分地膜殘留在土地裡。於海燕擔心“降解地膜是否很貴?”
在葫蘆島市,一名花生種植大戶告訴記者,自家流轉了很多土地,地膜运用量以噸計算,自己也在實踐中嘗試运用了降解地膜,但因為降解功率不高而放棄。“假如真能實現彻底降解,我願意付費,但我試用了一年作用不抱负,還需求再整理一次,費二遍事……”
多個地膜生產廠家負責人向記者証實:由於生物質降解资料具有特别屬性,不同地域的氣溫、土壤墒情和農作物種植方法不相同,降解地膜的實際降解作用確實存在差異。
怎么破解價格和降解功率在降解地膜运用上的困局?遼寧省相關企業也在進行不斷探究。
“降解是塑料行業的發展趨勢。”營口永勝降解塑料有限公司總經理王寶生告訴記者,雖然现在生產降解地膜本钱是一般地膜的2.5倍到3倍,但隨著更多企業布局降解塑料的生產,降解地膜的生產本钱也會相應下降。
在這個行業“風口”來臨之前,怎么破局?王寶生告訴記者,為了讓農戶從市場视点認可降解塑料,他多年前就開始進行降解地膜的生產和試驗。
記者在盤錦市大窪區尤巧元家庭農場看到,稻田邊立著“全生物降解地膜水稻直播試驗田”的牌子。試驗單位是遼寧裕禾農業科技發展有限公司,地膜的供應單位正是營口永勝降解塑料有限公司。后者為了推廣降解地膜的运用而成立了前者,這看似無奈的選擇,也顯示出降解地膜在市場中的弱勢。
“之所以選擇水稻做試驗,源於水稻種植需求育苗等流程,我想通過簡化流程的方法下降生產本钱,而覆膜直播會进步生產收益,從而讓農戶願意运用降解地膜。”王寶生介紹。
“本年4月29日採用的覆膜直播,现在已彻底降解,田裡很難找到降解地膜的碎片了。”家庭農場負責人尤巧元告訴記者,2016年,裕禾公司開始在這裡進行試驗,本年試驗面積擴大到100畝,從試驗結果看,覆膜直播水稻大約會增產5%到10%。
大窪區教育局新式職業農民培訓基地負責人李亞告訴記者,他們一向關注試驗進展,現在看,运用降解地膜確實實現了減少種植程序、省水、省肥、省農藥、省人工、增產等作用。
“為保証降解作用,根據土地的不怜惜況,先進行降解地膜覆蓋試驗是十分必要的。”大連一家降解地膜生產企業相關負責人告訴記者。
行業內多家企業負責人表明,推廣降解地膜,除了进步全社會的環保意識,更重要的是政府要有必定的扶持,並加強對超薄地膜的監管。
胡軍在本年年初提交的《關於加強遼寧省農業地膜污染管理的提案》中建議,在生產源頭上进步地膜生產企業的門檻,嚴厲查處超薄地膜生產小作坊。树立企業信誉管理制度,在地膜生產源頭做好標准的執行。别的,能够適度进步農業地膜市場價格,把相關補貼放入農產品收購價格中,用市場手法推動農民學習地膜減量运用、重復运用的新園藝技術,實現地膜總量的操控。
“相關配套方针也要落實到位。”王寶生表明,期望政府加大對地膜新標准、補貼機制等配套方针的宣傳,加大超薄地膜違規生產和市場流转的執法檢查,讓農民了解並主動推動新標准的執行。
採訪中,省農業農村廳一名作业人員表明,往后將開展農膜收回方针創設試點,推廣安全可控降解地膜代替技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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